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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兰一一应承,见尸体被两名太监装进麻袋抬出,她欲言又止,霍公公意味深长道:“不该你过问的你莫要问。”
容兰连声说是。
霍公公把事情处理好便走了,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,扭头冲她招手。
容兰小跑上前,他低声道:“瞧你哭得那可怜样儿,赶紧去洗洗,晚些时候等着伺候新主子吧。”
容兰心头一惊,正欲开口,霍公公还是那句话:“不该你过问的你莫要问。”
傍晚时分明月宫那边送来一人,那人的样貌令容兰吃惊不小,咋一看还以为上官栎阳复活了,须十分仔细,方能分辨出二人的不同之处。
办差的人道:“姜嬷嬷吩咐了,等会霍公公会指派几个宫人过来伺候,你可要小心应付。”
容兰点头说是,办差的人也未多说其他便匆匆走了。她憋了满肚子疑问,虽然心中没谱,好在是事态总算有了新的进展,也让她如释重负。
将近大半夜那名陌生女子才浑浑噩噩地转醒过来,只觉得喉咙一阵干痒难受,沙哑道:“水,水。”
容兰连忙倒水来喂她,她接连喝了两大杯,待头脑清醒些后,困惑望着她问:“你是谁?”
容兰笑道:“娘娘您可算醒了。”
女子愣住,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道:“什么娘娘?”
容兰故意摸她的额头,自言自语道:“娘娘怎么病糊涂了,竟然连宁清宫都忘了。”
女子更是莫名其妙,她粗暴地甩开她的手,想起身,却觉身子软绵绵的,浑身无力。
容兰赶紧搀扶她,念叨说:“娘娘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,到今儿才稍稍好转,这些日陛下都来探过您好几回呢,就怕您凤体欠安。”
听她一说,女子更是吃惊不已,半信半疑问:“你说陛下来探望我?”
“嗯,陛下来探过好几回了。”
女子怔了怔,心下不禁犯起嘀咕来,这女人有毛病不成,尽说些奇怪的话。她挣扎着推开她,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,外头服侍的宫女太监们见她出来,连忙跪地行礼。
那阵仗可把她吓坏了,像见鬼似的跑了回去,瞥见大铜镜,慌忙跑过去看镜中人,失措道:“方才,方才他们叫我什么来着?”
容兰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回答:“太后娘娘。”
女子眉头一拧,懊恼反驳道:“不对,你看这张脸,哪是什么太后娘娘?”
容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娘娘真是病糊涂了,您自个瞧瞧,这明明就是上官栎阳的模样,咱大燕朝的皇太后啊!”
此话一出,女子心底一咯噔,不由得发起虚来。
她明明记得她叫梁婉,并非什么上官栎阳,更非什么大燕太后。可眼前的情形怪诞得可怕,瞧这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,不像是骗她的,莫不是她真就大病一场,把脑子给烧糊涂了?
恐惧由心底萌发,梁婉忍不住掐手心,疼!
为了打消自己的惊恐,她开始碎碎念:“天地自然,秽炁分散。洞中玄虚,晃朗建元……”
听她念叨奇怪话语,容兰好奇问:“娘娘念叨什么呢?”
梁婉瞥了她一眼,居然神经质地去摸她的手,有温度,有生息,完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!
仅有的理智在最后崩溃了,她窝囊地钻进了被窝,又开始叨叨絮絮地念了起来:“中山神咒,元始玉文,持诵一遍……”
看她钻进了被窝,容兰的嘴角微微上扬,终是个年轻的女孩儿,她只稍微一唬,便让她摸不着头脑了。
次日一早接到姜嬷嬷传来消息,说太皇太后会来宁清宫一趟。
容兰赶紧唤梁婉起床梳洗,怎知她发起了脾气,赖在床上死活不起来。
容兰只得各种诱哄,梁婉偏不吃她那套,折腾了好半天,她忽然小声道:“前儿这床上才死了人,莫非娘娘……”
梁婉猛地坐起身来,抓住她的手道:“你说什么?你方才说什么?!”
容兰微微一笑,招呼宫女们过来服侍她起床梳洗,并轻言细语道:“奴婢方才说待会儿太皇太后要来宁清宫看望娘娘是否安康。”说罢无视她的惊恐,半威胁半安抚地扶她坐到梳妆台前,娴熟地替她梳头绾发。
被一干宫女打扮后,梁婉的气质彻底改变了,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镜中的自己,那完全是一个端庄的贵族女子,与曾经的卑贱判若两人。
容兰服侍她用了些早膳,才刚刚用完就见明月宫的太监来报,说太皇太后快到了。
梁婉不免紧张,容兰轻声安抚了几句,又示范了下行礼的规矩,神色从容,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上官栎阳一般。
没过多时,随着一声传报,太皇太后来了。
梁婉瞅着那身素雅打扮的老人,一时发起愣来。
容兰不动声色提醒她行礼,她慌慌张张地跪下磕头,太皇太后的眉头皱了皱,道:“起来吧。”
容兰赶紧搀扶梁婉起身。
毕竟是没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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